【全法四人组/科学世界向】唐璜（一）
无关魔法，只有现实。
四人组：莫凡、穆白、赵满延、张小侯。
延白cp向，凡候友谊向。年龄均算为25岁。
注：标题出自拜伦的长诗《唐璜》。
夜风卷起烧烤的袅袅呛烟，捎过混色的霓虹灯，刮进了巷子最深处，迎面扑到正拉开店门的男人脸上。
“卧槽这么呛，又用地沟油了吧！”莫凡提起围巾捂着口鼻，急色匆匆地往金主约定的地方赶。
他路过那些坐在小吃摊边抱怨生活的大叔，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移开。莫凡一度以为他会活得像那样现实，却没想到会落到一个离奇窘迫的地步。
当初就不该碰碎老头的一块玉，搞得现在要守那个破侦探所整整三年！
地点是由莫凡定的，偏僻幽静还免费，反正他不怕被劫色。废旧工厂里满是尘土，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由远及近，马丁靴的声音清晰踏在莫凡心上。莫凡透过朦胧的月光打量对方，那副夸张的墨镜几乎挡住了男人整张脸，只余出他紧抿的唇形。
些许金发从男人黑色的兜帽里散出来，莫凡扫过对方看似随意的打扮，心里却明白其中任何一件都昂贵的离谱。
“你就是莫侦探？”男人柔和的声线里透着几分探究，他的目光却始终没落在莫凡脸上，反而计较徘徊于对方那件地摊T恤间。
“是我，赵小天先生。”莫凡从怀里摸出一封精致的信，上面的火漆已经被仔细裁切开，他只堪堪将信纸抖出来。“合作之前我有件事要说明，青天侦探所必须登记雇主的真实姓名。”
赵满延的嘴角缓缓压下，莫凡用余光扫了一眼，心下多了几分警觉。这雇主特意选在偏僻的地方，估计要调查的人也不简单。
“如果你们敢接，我当然不介意告诉你们我的真名。我想调查的人——”赵满延不满的表情没持续多久，语气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挑衅，“是赵氏集团的继承人赵有乾。”
莫凡沉默了几秒钟，在他有限的大脑储存里只记得赵氏是国内最富有的财团，大到手机品牌小到厕所抽纸都有赵氏的标志。可赵有乾，他没有半点印象。
黑夜中红光刹那闪过，赵满延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穷逼侦探耳朵上还挂着类似蓝牙耳机的通讯设备，男子眉头紧皱，当即就要终止合作。
“我可没说过侦探所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我的搭档。”莫凡屈着手指敲了敲耳机，抢先耍起无赖。“调查自己的亲哥哥，难怪别人都不敢接啊，赵满延先生。”
“看来你那个搭档要比你更聪明。”赵满延听着对方调侃的语气，凌厉的眼神缓缓收敛，纤细修长的手指勾下墨镜，那双带着金色美瞳的眼睛就映入了莫凡眼里。果然和灵灵描述的一样——是个极其臭美的男人。
“她主内我主外，男人还是实用点比较好。”莫凡也不介意，象征性地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认同，像你这样的老司机应该有不少门道。不过我哥那人，几乎是美色不近。”赵满延将墨镜别在胸口，随意地覆上对方的手掌，莫凡掌心有极厚的老茧，力气也大得惊人，这才让阔少爷正视起来。
“他是gay？”莫凡极其惊讶，觉得这个消息卖上微博热搜也能赚不少钱。
“……”
等赵满延的背影走远消失在模糊的霓虹灯之间，莫凡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月光从高处的窗户里投进来，丝丝缕缕包裹着男人。他伸手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总算摸出一块巧克力。莫凡也是饿极了，毫不犹豫地剥开包装，巧克力含在嘴里顿时融得又苦又涩，他忍着味蕾摧残许久，才品出一点回甘，不禁怒目圆瞪骂道：
“操他妈的，死绿茶又在我兜里塞的什么难吃玩意！”
虽说接下了赵满延的活儿，但对象是他那个细心到神经质的老哥，莫凡不得不回青天侦探所和灵灵从长计议一番。
“赵有乾不常在公众媒体上露面，私生活也比他那个纨绔弟弟低调多了，你要想调查他的经济渠道就得掌握具体行程，这个赵满延倒是能帮上忙。”灵灵坐在高脚凳上，脚尖还踩不到地，双腿却晃得乐此不疲。
莫凡正捏着汉堡狼吞虎咽，听到灵灵的话忽然瞪大眼睛，“我以为是去查赵有乾的感情状态啊？毕竟他们俩兄弟不合的原因……”
“把你脑子里那些兄弟抢女人的狗血戏码都给我毙了。”灵灵斜瞥他一眼，十几岁的萝莉眼神中竟带着成熟的明亮。“赵有乾和赵满延都是赵氏集团的继承人，可近些年赵有乾的势头猛增，光是表面呈现出来的成绩就已经超过了赵氏集团的标准，更别提他私下掩埋的那些暴利。”
“所以赵满延是让我们去调查赵有乾那些来路不明的经济渠道？”汉堡早就被啃完，莫凡惊讶之余咔嚓一声咬到了牙，顿时泛起一阵牙酸。
灵灵干脆翻了个白眼，恹恹地趴在桌上，马尾的发梢划过莫凡的鼻梁，轻微撩拨。这次任务比平时刺激多了，可按照危险程度来看莫凡也不会让她参与的。
莫凡顺势摸了摸鼻子，单手在浏览器上搜索赵有乾的信息。铃声忽然在寂静的屋里响起，吵得灵灵轻轻蹙起秀眉。
“喂，猴子？你这又是刚加班完？”莫凡目光从始至终都没落在手机屏上，只凭刚接通时对面那几声急促的喘息声，他便辨别出了对方，抿紧的唇线缓缓上扬，手指点着已经空了的汉堡盒。“行啊，你等会直接来吧，我也没怎么吃晚饭。”
灵灵对他们的吹牛闲聊一向左耳进右耳出，此时却猛地抬起头，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目光紧紧盯着对方灰色的聊天头像。
不到一分钟，头像便由灰转亮，“恩，等会过去。”
莫凡刚挂完电话，余光就瞥见女孩的眼眸慢慢弯起，目光掩不住流出几分狡黠，他无语地回过头，半句都不想多问。这丫头多半没做什么好事。
门铃在九点半准时响起，莫凡几乎要从门缝里闻到烤串的香味，笑容一下咧到了耳边，极为慎重地拉开门，欢迎起张小侯……手里的烤串。
“猴子，你也好久没来了，我们等会——”莫凡刚侧开身让瘦削的张小侯进门，对面胡同里就拐出了一个白色身影朝侦探所缓缓走来。
莫凡借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看清了来人的衣着和走姿，当即高声喊道，“绿茶你怎么也来了？不会是闻着串儿味来的吧，鼻子属狗的啊！”
穆白听了转脸就要走，手里提的酒瓶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哎别走啊绿茶，好歹把酒留下！”
“做梦。”穆白止住脚步，站在吵闹的街道中心，油烟味和艳俗的霓虹光却好像都覆不到他身上。
莫凡渐渐敛起笑容，眼神瞬间凌厉严肃起来，背靠着门框呈一副门户大开的姿势。穆白注视了他几秒，这才缓和了眼角的寒意，走进屋内。
穆白的长靴踩在水泥地上，一步一步，透过呼啸的风声传入莫凡耳中，这种绅士般优雅的脚步声，竟让莫凡觉得有些熟悉。
电脑屏幕正对着客厅，大喇喇地任张小侯和穆白观看，前者自从瞥见输入栏的名字后，便一头扎到了电脑前，嘴里不断倒抽凉气。“凡哥，你这次不会要调查赵有乾吧？！”
“是啊，猴子你好歹也是重点培养的刑警，慌什么啊。”莫凡从橱柜里端出四个杯子。
“赵有乾可是警方都不敢涉及的上层人士啊！凡是去调查他的私家侦探都没什么好下场……凡哥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张小侯眉头紧皱，整张脸都拉了下来，额头上的疤痕更是被衬得有些狰狞。
趁着莫凡惊讶的时候，穆白已经从灵灵整理的信息中了解了大概，不禁喃喃自语：“赵满延……至少比赵小天听起来正常多了。”
“穆白，你认识赵满延？”灵灵探究地盯着穆白的表情，后者立刻极不自然得别开脸，低声应答：
“之前在酒吧遇见过。”
“卧槽你们搞了一夜情吗？！”莫凡大惊失色，把身旁的张小侯也吓得甩开了鼠标。
tbc.
【性格为原著初始状态，后期会逐渐改善。尝试一下科学paro，看文求留评，你们的每一句评价都是我的动力，感恩w】
